马丁内斯

对嘛对嘛

[Theseus/newt] 一些Theseus最后也没有知道的事(一发完)


  第一人称有,回忆内容有,主要角色死亡有
 ok请继续

不久前,我遇到了一个让人有点啼笑皆非的事情

事情发生在十二月内的某一个下午三点。室外温度不高,我正坐在布鲁克林的咖啡厅里享用我的一杯没有兑糖的热牛奶配上华夫饼,请让我先解释一下——我失业了,不久前,或者说今天的早上,我刚刚丢掉了我报社记者的工作。唯一的好消息是好在口袋里的零钱还够我在咖啡厅这打发一个无趣的下午顺带读读报纸。

我原本以为自己会有一整个下午的安静私人小天地,直到一个男人加入了我的小圆桌,他五六十岁左右,仍旧茂密的头发在阳光的照射下显示出明显的棕褐色,脸上有着隐约的雀斑印记,表情僵硬,看起来是一个不好相处的古怪老头。

我没有任何多余的时间和心情陪同这样一个怪人交谈,我从兜里掏出两个硬币——尽管我失业了——递到他面前快速打发他离开,并且始终面无表情。

“先生…我想你误会了。我只想向您问个路” 对面的古怪男人沉默片刻,主动打破我们的一言不发。“你好,我是newt.scamander,是一个动物学研究员” 

这很令人惊讶,要知道,就我本人而言对于那种肚子里有文化的人士相当尊敬。我收起自己傲慢无礼的态度,并且坐的端端正正开始重新打量他。——身上是一件整洁的呢子大衣,胸口还有一个绅士的领结,口音也不像是美国人,我拿不准,可能来自英国。天,我心里暗叹一声,我再次为自己的浅薄的初次印象而感到不安。

我恭敬的叫了他一声斯卡曼德先生并且试图总有一个氛围轻松的闲聊。他愉悦的告诉我他来自英国,来到我们这里是为了证明一个野生动物的出生地。我顿时肃然起敬,和野生动物打交道本来就是耗时耗力的事情,只是为了学术研究也太让人敬佩了。也是因为这个,他向我询问了一个偏僻的小村庄的名字,离这里有好几百公里远,我建议他明天接着赶路,他同意了我的建议并且表示会在这里住一个晚上。

我请他喝了一杯咖啡,好奇的询问了一些他的职业相关。再以后,我们相谈甚欢,他为我描述了很多我闻所未闻的奇妙动物,比如一种听起来像是猴子科(当然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这种科)的动物甚至可以隐身——我确信是他的夸张修辞,应该是利用光的反射之类的让敌人看不见自己,谁知道呢,总不能把猴子看作是个什么魔法生物。

同他的交谈的确让我拥有了一段轻松愉快的下午时光,scamander先生是一位见多识广的男士,光是讲述他的专业知识就已经足够引人入胜了。

当我注意到时间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傍晚了,我非常喜欢这位新认识的朋友并准备为我们两人的下午茶买单。但是我碰到我挂在椅背外套口袋后的下一秒我就心里一空——我的钱包不见了。我立马慌乱地把每个口袋都翻出来,然后又把衣服叠起来摁压,最后确信钱包的确不在我的身上。我变得沮丧,心中大声咒骂着那位趁我聊天顺走我钱包的家伙。

我没有办法完成我的账单,好在我周围还有刚刚认识的动物学者。我向他投递一个求助的眼神——尽管这真的很让人尴尬——但和我同桌的scamander先生却似乎过于迟钝并没有明白我刚刚翻找大衣举动是因为什么。

“Mr.scamander.”我只好开口,同时感到羞愧万分“请问您可以支付一下我们的账单吗,我的钱包不见了” 我悄悄盯着他的眼睛。看他似乎迟疑了一下,我紧接着立马补充“等我回到我的住处,会立马支付给你的”

这位男人盯着我看了一会(看起来像是在为我付款而挣扎),最终不让我失望的把手探进了他的口袋,掏出两个银色的硬币(或者直接说银币)放在桌上。“但你们不能用西可付账,…好吧。我不是第一次让别人了解我们的世界了。”他压低声音冲我说, 在我试图先想明白“西科”的意思之前,他紧接着开始偷窥四周,确认除了我之外没有人的目光凝聚在他的身上以后从他的大衣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木棒——它看起来起码有十英寸长,而且只有一支,所以应该不是什么筷子,我猜。他拿着木棒,像是一个什么乐队的指挥一样甩了甩它,嘴里快速嘀咕了一个单词,我没有听清楚。接下来的事情我必须紧紧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才让自己不能惊呼出声。

这个银币在我面前像是被施展了什么魔法,它开始变得越来越扁平,然后质地看起来更像是锡纸,逐渐的,它变成了一张纸币。

 

一张纸币。

 

我差点尖叫出来,一枚硬币在我面前自己活生生的变成了纸币,我像是发了疯一样的把它抽起来来回检查,的确是市面上可以通行用的美元,OH MY GOD!

“天哪” 我惊叹得几乎要合不拢嘴了“您是一位厉害的魔术师吗?”

斯卡曼德先生放低了声音,凑到我面前小声说“ 这是魔法,我是一名巫师” 他Wizard这个单词结束的时候,我禁不住轻声笑了起来,相处了一个下午之后,这算得上是他最幽默的一句。

 

用从这个魔术中得到的纸币付了钱后,我带着他向我的住所走去,一路上我们的话题逐渐从他的动物学聊到了我和关于我的失业问题。好吧,我显然因为这个问题而变得沮丧了一些,他找到话题以后主动问我'是什么理由使至于我失去了我的报刊工作',我想了想,鉴于他这位人虽然非常怪异却是一个热心肠,同时我在短短一天之内就遭受了痛失我的工作于失去了所有的经济来源,我忍不住跟一个陌生人分享我悲痛遭遇的举动就显得有道理了。

“因为我有一个男朋友” 我冲他眨眨眼睛。 “我的公司不接受他们的员工是一位同性恋”

斯卡曼德轻轻的oh了一声,似乎想要安慰我,他动动嘴唇想要尝试,但是最后失败。

他开始围绕这个话题讲了些别的:“听起来很让人难过,我们巫师对伴侣性别要求似乎没有你们麻瓜这么严格” 

一个相同的巫师笑话讲了这么多遍就显得有一些索然无味了,我干笑回应了一下,并且那个麻瓜听起来像是一个侮辱人的词汇。

斯卡曼德看我的回应比较冷淡,跟着的开始补充一句“要知道…我曾经也是” 

我对这一句话来了兴趣,他曾经也是什么?一个像我一样拥有过男性伴侣的同性恋吗?

“所以说你也喜欢过一位男性?”我意识到我这个问题相当无礼,但是问都问了,我就只能跟着假装疑惑的投入自己的目光。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我。“——你介意我们到你的住所去讲吗?”

想想昨天,我还是一个为工作岗位加班加点的好员工,而今天晚上的我却完全无所事事。在这个背景下,花点时间来听故事也就不是什么不好的事了。

我邀请他进了我的住所,不是很大,或者可以说是有些简陋,只有一个深灰的沙发和一张双人床,好在我的房间还算得上整洁不让我过于丢人。

沙发前面有一张小木桌,房间内没有衣架,所以我只能把我的外套脱了放到桌子上并且礼貌地给这位先生空出来了一片地方。斯卡曼德也脱去他的大衣,我注意到而在他马甲的包裹下身形显得相当的消瘦。

Newt开始继续之前的话题 “…我曾经喜欢过我的哥哥”

好吧,所以他还是在讲笑话。

我神情毫不掩饰的表现出了不满。——我的喜欢当然不是像他那样兄弟之间互帮互助的情谊。我顿时没了兴致,并且觉得这个对话无聊透顶地想快点结束它。但是直到我看到他蓝色的瞳孔里包含的,难以言喻的充斥孤独之后,我才意识到他在真情实感的向我诉说着这个话题。

…他所说“喜欢”的是我的意思。我即将要发出今天以来第二次惊叹了——

…上帝呀,他爱上的是他自己的亲哥哥。

他被我崩大的瞳孔的注视良久,还好他没有等我发问(我不知道怎么继续这个话题)接着开口:

“我出生在十九世纪尾端的一个二月份,兄长大我八岁,当我成为一个赫奇帕奇的时候他刚好毕业一年,(抱歉?赫奇帕奇。我小声打断)——它是我们本地的学院。斯卡曼德家大多从事与神奇动物有关的职业,我在七岁就开始解剖霍克拉普,我的兄长精力不在这上面,可只要他假期在家就会陪我完成我所有想做的事。

…爱上他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他坚毅正直,勇敢又充斥热情。他能温柔并且妥善的处理一切,他是魔法本身,有像是火螃蟹外壳上的珠宝一样熠熠发光,谁能不爱他。”

面前的男人显然浸入了年少心动的满心回忆,我不敢多问霍克拉普或者是火螃蟹,姑且当做他的又一堆瞎话,他眼眸中的心动是实打实的,凭谁都不能诋毁的情感。

“theseus是一个拥抱家”

他突如其来的这么说。

“在我年轻的时候。不论是我和动物们混出一身泥,或者是我无意用魔杖打伤了他,又或者我被学校开除、随身携带默默然、差点在美国被判了死刑——他总是会先训斥我,然后再和我拥抱。而我做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但心头的某个小角落总是欢呼雀跃——因为我对他来说是不同的

我开始渴求他多一些的关注,…爱上他实在是太容易了。于是我可耻的,无法自拔的,沾沾自喜并且无可救药的爱着他。

我期盼每个夏假和圣诞节,从特快车上下来的时候,theseus总是抽空现在那里,在人群朝我微笑问我是不是想他了。大部分时候我都说不出话来,含糊其辞的回答是我对深爱立马坦陈一切的最后抵抗。

然后他会给我一个拥抱,说:我想你了,newt”

 

我想我理解他所描绘的并且默不作声的开始给这位男人泡茶,他冲我投递过来一个感激的眼神,然后接着开口:

“只要一个拥抱,我总是能溃不成军…。所有的暗恋中孤独狂热痛苦和寂寞我都尝了个遍,我深知他看我的感觉就是顽劣的胞弟就更不想挑明。那个时候的我不善于同人交流,没有课的时候就一个人窝在没人去的小阁楼里照料一些动物朋友。不但不能转移我的注意力反而注意力不能从描绘他这件事身上挪开分毫。

…最后我受不住了,我买了一小瓶爱情魔药。

 

我在年少时期判断力不高,但这绝对是我做过最疯狂的一件事。梅林的胡子,我给theseus下了整整一瓶的爱情魔药。

我加到了theseus的饮品里,他对我毫无防备全部喝了下去。——但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觉得是药的问题,再或者连迷情剂都不能让他爱上我了。我满心沮丧,只觉得连一句我爱你都听不到了。

后来就是我被霍格沃茨开除了,theseus气的给我寄了吼叫信,我害怕极了,怕他说出什么让我难过的话。拆开信过了半天才传出一句生硬的责备紧接着是一串的关心” newt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第三次重复 “爱上他真的是太容易了”

scamander先生似乎完全沉浸在他的情怀中,我听的咂舌,各种不懂的名词仿佛在让我做词语猜想填空。可我难以抑制好奇的接着发问 “先生,你这么喜欢他,最后有,有在一起吗?”

“没有,他已经和我的一位女同学订婚了”newt似乎完全不在意我有些粗鲁的问法“我是他的伴郎。”

“订婚?” 我注意到立马重复 ,“到现在也只是订婚吗?”

他沉默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看起来不习惯于去表达这个观点。静谧的氛围显得沉闷的过于压抑,窗外的风声带动了窸窸窣窣的树叶敲击的琐碎声响,而在亘长的沉默之后他又再度开口。

“theseus是一位战争英雄…他的归宿是在战场上…在他和莉塔订婚不到半年,他就离开了我们。”

这下是我不知所措了,这是我没有预料到的事情走向。只得闷闷的说一句我很抱歉,可刚一半就被他打断了。纽特摆摆手“如我所言,他是一位战争英雄,theseus的确拯救了很多没有必要的伤亡。” 

他再度不做声了,过了片刻,赶在压抑的安静到来之前再度开口 

“只是我以为起码能与他到老的。”

newt scamander先生开始起身,到达这个话题以后他似乎打算停止同我的故事分享了,他的背部有点佝偻,身形消瘦,耳尖在我的住所内被冻的通红。可他浑身又混杂着轻松或者轻松过后更加孤寂的气氛。我被这个氛围压迫的难以呼吸,就更别说开口了。反倒是他,穿好大衣居然又转身冲我笑了笑。

“不过你猜猜看——,好吧,我直接告诉你。那个整整一瓶的迷情剂显然毫无问题,theseus后来告诉我,那天他喝的水全然是麦香,阳光和我外套上的气味。”

我突然有点明白过来迷情剂的意思,逐渐变得瞠目结舌——

“——谢谢你的茶。不同的人嗅觉中的爱情魔药是完全不一样的。它只会有你真正心爱那人的味道”

我嗓子发干,说不出话来“所以…”

“迷情剂也是有用的,只不是那个时候的theseus正像我一样…”

…压抑着难以诉说的爱 

newt冲我摆摆手,出了房门,已经接近九点了。我愣在原地,直到反应过来他替我垫付的咖啡钱还没有还给他才追着推开门。

屋外空无一人,就像魔法一样。

我茫然转身奔到靠着街边的窗户那里——外面行人熙熙攘攘,我从此再也没有看到过那个满口胡话的老魔术师的身影。天空开始零星飘着细碎的雪花

布鲁克林要开始下雪了。


————————————

1908年的圣诞假。

theseus下了车,四处张望后得出一个让他失落的结论——他的弟弟不在站台等他。

他从上车开始的到刚刚为止,心中所期盼的那个肉乎乎的小脸蛋都化为了泡影。theseus几乎猜想了所有他的弟弟扑进他怀里的样子,唯独漏掉newt没来接他这种可能性。

scamander夫人解释说是newt的有了低烧,尽管他哀求了她一早上,夫人也拒绝了让他同行的情求。

这个解释让theseus还没有来的急沮丧的心立马就被强烈的忧心忡忡挤成一团。好在听母亲说他们出发前newt就已经几乎恢复了——但这个消息对theseus的焦虑来说几乎没有作用。

他烦躁不安,整个人就像是被沉浸在了深水里,有人冲他说话会变成水面下隐约能听见的些许空洞的响声,他选择充耳不闻所有和他的交流,即使这显得特别没有礼貌。theseus敷衍别人的问话,脑海里全然是他九岁的弟弟或许还在皱着眉头捱着不适的小脸蛋。

当他深呼吸推开newt卧室门的时候newt还在安睡,theseus放缓了步伐,并且试图让自己一路奔跑而换来的粗重喘息声放轻松一些。

newt睡的正香,睫毛和他软和的卷发一同翘出来一个好看的弧度,脸上映衬着他独有了几颗雀斑,俏皮的很,theseus这么想着。

theseus喜欢,或者深爱newt。

人在年少时是不能见识过太多极致惊艳的人或事的。例如theseus,在有了他的弟弟以后,眼里很难放下别的事物。

像是在他16岁那年午后阳光下,氛围正好暖意融融。theseus注视着newt正抱着一只他叫不上名字的什么动物。阳光透着树隙在年幼的scamander男孩卷发和肌肤上晕出泛黄的光斑——紧接着男孩圈紧了双臂,俯身亲吻了小动物毛茸茸的额头。

theseus顿时心跳漏过一拍,他不敢呼吸,生怕打扰了这个情景。没有什么美好的词汇不能用于形容他的newt,这个场面仿若什么爱与美的女神降临世间。theseus轻声咀嚼这个词“他的newt

theseus想让newt前面坠上“他的”作为修饰

因为theseus的喜欢已经开始变得不是“我喜欢我的弟弟”那么简单了

但他不能说——就像现在的theseus,分明身体里的每个分子都在喊着“亲吻他,亲吻你的宝贝!”但他不能说。他要抑制住——要抵抗来自newt柔和的卷发,额头,鼻尖上的雀斑或者唇瓣的诱惑。他不能——亲吻和爱抚都太过于赤裸和明目张胆,他的newt一定会发现自己的心思。所以哪怕这像是千斤重的气压落在他胸口挤压着他的肺部让他没有办法呼吸也不能这么做——拥抱可以,theseus想着。拥抱newt不会在乎。newt不会在乎他的拥抱的

theseus紧接着又更难受了起来。

轻不可闻的叹息一声。newt还在睡并且看起来安然无恙,那他也不便久待。他用唇形比了个晚安退出了纽特的卧室带上门。

被窝里的newt和门外的theseus几乎同时轻声叹息一声。

newt睁开眼睛瘪着嘴,在被窝里翻了个身。他醒了很久了,事实上当一个人心里怀揣着某件事念念不忘的时候是很难深度入睡的。

但是我们八岁的newt很快重新变得有了干劲起来了!总之以后还有这么久的时间,他的theseus会一直陪伴他的!实在不行…他还可以用爱情魔药!没错——!

newt拍拍枕头,然后重新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圣诞节要到了,那今年的愿望会不会实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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